在我的上一篇文章中，我介绍了具有固定或零交易费用的加密货币，并提到了 IOTA — 最初旨在实现无费用转账的网络。
仅仅几天后，我在 X 上收到了一条令人惊讶的评论：
自然地，我不得不仔细检查。
在 Rabbit Swap，我们支持该网络的原生代币，使用两个代码：
但无论名称如何，该代币的用户活动几乎为零。即使rabbit.io具有最佳费率、无限制、无需注册的即时兑换，并且我们每天处理许多其他币和代币，但很少有人请求 IOTA 网络代币。事实上，我不记得我们上次兑换它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我直接去了 IOTA 区块浏览器。 结果就在那里：每笔交易都收取 gas 费。
等等……这怎么发生的？ 如果你从 IOTA 成为前 10 名加密货币的日子起就在这里，你可能还记得它与众不同的地方：没有交易费用。 这是它全部的卖点。
那么 gas 费是如何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溜进来的呢？ 没有强烈反对、没有头条新闻、没有愤怒的 YouTube 视频？
我向 AI 寻求答案 — 就像在我的原始帖子下标记了 @AskPerplexity 的评论者一样。 但 Perplexity 没有确认任何内容。 所以我询问了其他几个语言模型。
他们每个人都坚持认为 IOTA 仍然有无费用的交易。 即使我向他们展示了区块浏览器的屏幕截图，清楚地显示了 gas 费，他们也找了借口 — 指责 UI 的怪癖，或者暗示它“仅适用于智能合约” — 除了承认无费用时代已经结束之外的任何事情。
为什么？ 因为这些模型是在网络内容上训练的。 并且网络上充斥着赞扬 IOTA 无费用设计的过时文章 — 但当这种情况发生变化时，没有人写过一篇引人注目的文章。
这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显然，没有人足够关心记录无费用 IOTA 的结束。 不是社区、不是媒体，甚至不是批评家。
IOTA 如何引入交易费用
从 2016 年到 2025 年，IOTA 网络只支持一件事：转移代币。 它快速且免费地做到了这一点，这使其在拥挤的加密货币领域中脱颖而出。
但在 2025 年 5 月，IOTA 协议随着 IOTA Rebased 的推出而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 这是一项重大升级，增加了对智能合约的支持。 随之而来的是 gas 费。
放弃无费用模型的决定并非偶然。 这是一个有意识的权衡：你可以选择零费用转账，也可以选择完全可编程性 — 但至少不能以安全扩展的方式同时拥有两者。 IOTA 选择了可编程性。
社区对此表示赞同。 截至 2025 年，IOTA 已经从主流对话中消失了。 很少有新来者甚至知道它是什么，而那些坚持下来的人已经在私人聊天和论坛中悄悄地接受了这种转变。
IOTA 基金会帮助缓解了这种转变。 他们承认此举“背离了……作为基于费用模型的替代方案的长期原则” — 但强调 “对进一步降低费用的需求几乎消失了。” 用户和合作伙伴真正想要的是功能：真正的智能合约、质押、灵活性。
为了减轻打击，该基金会承诺：
- 超低费用，
- 一种抵消供应的燃烧机制，
- 以及可以覆盖用户成本的质押奖励。
最重要的是，他们推出了 IOTA Gas Stations — 允许应用程序代表用户支付 gas 费。 因此，即使费用成为协议的一部分，用户体验仍然几乎是无费用的。
至于加密货币世界的其他部分？ 他们早就放弃了 IOTA。 没有头条新闻，没有辩论。 只有沉默。
EOS (Vaulta) 和 NEO：当免费交易不再重要时
类似的故事在其他网络中展开，例如 EOS 和 NEO，用户曾经可以在不支付任何费用的情况下进行基本转账。
EOS：在使用以太坊工具之前免费
从一开始，EOS 就被宣传为一个 零费用平台。 没有每笔交易的费用 — 相反，用户需要质押代币才能访问网络资源。 这有点像 “不可提取的银行余额”：只要你锁定一定数量，你就可以自由使用该网络。 唯一真正“付费”的操作是最后一个 — 当你想取消质押并提取你的代币时。
在 2018 年，这种模式使 EOS 脱颖而出，尤其是与以太坊的高昂 gas 费相比。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EOS 失去了动力 — 就像 IOTA 一样，它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在 2023-2024 年，该项目进行了自我改造。 社区与原始团队分道扬镳，并开始了一次重大改革。 一项重大补充是 EOS EVM — 一种与以太坊兼容的虚拟机。 在此 EVM 中，交易是基于费用的，就像在以太坊上一样。
在 2024 年 7 月，EOS EVM 采用了 EIP-1559，引入了基本费用和优先级提示。 然后在 2025 年 3 月，EOS 更名为 Vaulta，重点关注 DeFi 和 Web3 银行业务。
但这里是关键部分： Vaulta 保留了其原生层的原始无费用模型。 用户仍然可以通过质押 A 代币（以前的 EOS）来访问资源，并且除非他们使用 EVM，否则不需要支付每笔交易的费用。 该 EVM 是选择加入的 — 不是强制的 — 并且没有人对此抱怨。 他们为什么要抱怨？
有趣的是，Vaulta 不再将无费用交易作为其旗舰功能进行宣传。 相反，它突出了诸如 比特币集成（通过 exSat 模块）和 现实世界的用例等内容。 显然，无费用设计不再是营销噱头。 老实说，如果 Vaulta 确实开始收取少量基本费用，很难想象有人会大惊小怪。
NEO：从零费用到垃圾邮件防御
另一个说明性的案例是 NEO。 直到 2021 年秋季，NEO 都支持其原生代币的免费转账。 但随着升级后的 Neo N3 网络的推出，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 从那时起，每笔交易都需要支付费用，即使是很小的费用。
该团队解释说，免费交易为垃圾邮件攻击打开了大门。 大多数用户没有抗议就接受了这一变化。 那些没有接受的用户仍然可以使用 Neo Legacy (N2) — 其中旧规则和零费用转账仍然有效。
即使在今天，在旧链上发送 NEO 而不支付费用在技术上也是可行的。 但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为了验证 NEO Legacy 是否仍在运行，我发现了一笔最近的交易，其中发送者和接收者是相同的地址 — 可能只是一个测试，看看转账是否仍然有效。
比特币和闪电网络：当免费是真实的时候 — 然后消失了
在比特币的早期，免费交易是真实的。 区块通常是半空的，矿工愿意包括几乎任何交易 — 无需任何费用。 当时，费用更多的是一种自愿捐赠，而不是一种必要性。
但随着网络变得越来越繁忙，这种模式变得不可持续。 首先，节点引入了推荐的最低费用。 然后，比特币核心添加了硬中继费用 — 低于该阈值的交易将不会在网络上广播。
今天，几乎所有节点都拒绝零费用交易。 从技术上讲，你仍然可以创建一个 — 但它不会被中继，矿工也看不到它。 除非，当然，你本人就是一名矿工，并将你自己的交易包含在一个区块中。 但对于普通用户来说，免费的比特币转账已经成为过去。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转变发生得多么顺利。 没有大规模的强烈抗议。 没有叛乱。
是的，当费用飙升至每字节数十甚至数百个聪时，用户抱怨了。 但愤怒不是关于必须支付费用 — 而是关于支付过多费用。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用户开始将费用视为垃圾邮件的威慑，这是防止网络在垃圾流量下崩溃的必要之恶。
社区没有要求恢复零费用比特币，而是寻求解决方案：
- 侧链，
- 像 Ark 和 Spark 这样的新协议，
- 最值得注意的是，闪电网络。
这带我们进入了另一个演变。 在早期，闪电几乎完全是免费使用的。 路由节点会不收取费用地转发付款，只是为了鼓励采用。
如果你不熟悉闪电网络的工作原理，我建议你查看我的文章。 在这里，我将只关注一个特定方面：在这个网络中，我们总是将比特币发送给我们的直接联系人，然后他们将其转发给他们的联系人，依此类推 — 直到代币到达最终接收者。 通过这种架构，存在一种风险，即流动性将逐渐累积到一个单一的主导支付接收者处，届时整个网络可能会有效地停止运行。
在实践中，那个主导接收者往往是中心化交易所。 用户通过闪电网络将比特币发送到 CEX，因为这些交易是无法公开追踪的，因此交易所没有理由根据受污染的历史阻止它们。 但几乎没有人从交易所提取资金回到闪电网络。 相反，用户通常在链上提取资金 — 因为从 CEX 收到的比特币被假定为默认情况下是干净的，并且很少引起任何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会造成流动性失衡：聪流向交易所并卡住。 通过引入路由费用，运营商可以使单向流量更加昂贵，这有助于阻止网络失衡并保持闪电网络的功能。
因此，即使在闪电网络中 — 免费比特币转账的最后堡垒 — 费用也悄然成为必不可少的基础设施，用户只是接受了这一点。
那么为什么人们如此迅速地放弃“免费”？
在每种情况下，引入交易费用都有其坚实的理由。 用户理解这些费用并非作为现金掠夺而添加 — 它们是在 只有当网络在没有它们的情况下无法实际发展时才引入的（如 IOTA、EOS 和闪电网络中）。 并且在像比特币主网或 Neo 这样的案例中，网络在技术上可以在没有费用的情况下运行 — 但社区认识到 零费用模型会造成漏洞，这些漏洞最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利用。
那么为什么加密货币社区如此愿意放弃“免费”？ 因为 这个领域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激励之上的。 并且在加密货币文化中根深蒂固的核心信念之一是：
“真正免费的东西是无法持续的。”
因此，费用不被视为背叛 — 它们被视为健康、自我维持的经济的必要组成部分。
除此之外，优先事项发生了变化。 早在 2017-2018 年，IOTA、NEO 或 EOS 中零费用转账的想法确实让用户感到兴奋。 今天，真正的竞争发生在其他地方：
- 在智能合约功能中，
- 在 DeFi 集成中，
- 在 NFT 基础设施中，
- 在现实世界的采用中，
- 以及在去中心化和验证者激励中。
在这种新的格局中，不再有人对“无费用转账”感到兴奋。 他们对网络可以做什么感到兴奋。
这就是为什么 当 IOTA 添加 gas 费时没有人关心 — 他们关心的是它最终支持链上智能合约并放弃了协调器。 这就是为什么 EOS 在其 EVM 中添加费用而逍遥法外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闪电网络向基于费用的路由的过渡被悄悄地接受的原因。
此外，真正需要 零费用交易的用例少之又少。 即使在小额支付中，微费用也运行良好 — 没有人注意到差异。
所以，是的，有些网络仍然提供无费用转账 — Nano、Vaulta、Tron、Hive — 但几乎没有人谈论它，甚至更少的人因为该功能而使用它们。
真正无费用的加密货币的梦想还在继续。 但市场已经发话：
功能性获胜。 “免费”是可选的。
